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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滞留于枯燥旋动的时间机关。
自己也是支持世界运转的一枚小小齿轮,在完全磨损坏掉之前不应该停下来。
因此虚掷掉了光阴,以被亏欠的爱恋兑换数亿兆次入梦的理由。
从而每每错觉水滴之间的引力超越恒星。 』

不定形被害方式

※《新弹丸论破V3》同人。

※是王春。

※强行摸鱼除草,强行万圣贺。










认定超能力一类的东西是不存在的,这和支持唯心主义之间并没有矛盾。

接连不断的冲撞与近似地震的平衡干扰,介于冷静与恐慌的边缘线被侵袭心灵的寒意啃噬,破碎的怪谈。


想起在刚巧不设监控摄像头的胡同里,拍了拍走在前头那人的肩膀。

夺走熟识生命的狠意,践行生存方式的决意。

只是一击就会结束。被滚烫的液体玷污持刀的手掌,随后从对面的方向顺利传来了身体灵魂相互脱离的声音。

理应余下荒芜。






「怎么了吗?春川同学?」曾经作为班上好友的存在困惑地询问了。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点事,要绕个远路,我先往这边走了。」把匕首拔出来。

「知道了,那小心点哦,现在天色不早了。」好友无防备地转过身。

「嗯。」她淡淡地回着话,然后放松了臂膀的力道,尸体便滚落到柏油路上,为冰凉的地面赋予一丁点儿温暖。

理智提醒着被人看见的话下场会有多糟,灌了铅的脚踝却叫人迈不开步子,只能定睛凝视着和尸体长得一模一样的那孩子转过一个弯离开了目力范围。


那天晚上她回到基地后,哭得几乎作呕,之前不论多难熬的训练下都未曾有过这般翻江倒海的反胃。

被噩梦追赶,不得已强扭着意志,驱动手指将自己掐醒,半夜爬起来,去洗了把脸,观察镜面。

正视那奇妙的现象,于是得出了猜想。






嘘,这儿有个不可思议的秘密一直都没有说——春川魔姬是个超能力者。

具体分类的话,大概算灵能者。






在避开所有红外线的特殊轨道上飞行的利刃。沉睡在酒杯最底层积淀着的深色里头,断绝呼吸的灼烈化学物质。拉开窗帘一条缝,高处俯瞰瞄准镜,上膛,简简单单跨过楼房间热岛效应的气流。

有些暗杀对象很快就察觉到自己已经死了,尖叫着,狂抓头发,也有些愣着神,不可置信地呆立。


或者当时春川就站在不远处,一扯衣角就换掉一身便服,把重腥味的布料、武器和工具塞进旅行包,迅速折身融进人流之中撤退。

「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为什么要杀我啊啊啊啊啊啊啊————」

即使扑过来仿佛要撕咬她,也不为所动,毫无回应,就像她根本听不到那本能的吼叫似的,忍住不去揉疼痛的耳朵。

繁华假象欢声笑语仍在持续,只有她头也不回地离开接下来将被救护车和警车团团包围的地点。而那位老板的灵足足追了她五条街。

悲惨的是,对方也并不明白她其实是“听得见”的,挣扎几番,觉悟自己再也触碰不了现世的事实,就脱力地跪坐下去,不一会儿化成一股烟。

春川略松口气。

“别怨我”那么任性的想法不会有,也从不妄想能被原谅。为了精神还能挺得下去,撒谎、构筑壁垒。




所谓的不请自来派送死亡就是这样的工作。这样本就沉重的工作不适合女孩,不适合高中生,不适合灵能者。


不过,并不是哪边乱七八糟的灵都行的,她只能看到被自己杀死的人意识的残留物,比幻觉更缥缈,是过不一会儿就会消散的东西。

部分死者的情绪过于激动,甚至自暴自弃地吐出了连春川所属的组织都未掌握的崭新地下情报,比如高喊着自己藏在哪个保险箱里的珍贵毒品,或者拍下了还一次都没欣赏过的走私货,一定是某某人手底下的刺客,早就该和他撇清关系,如此这般。那些春川自然不会上报,就算她有办法解释情报的来源,也没那个心情。

出乎预料的案例也有,被杀掉的瞬间没有看到灵的踪迹,过几天在与他相关的别处目击到徘徊的样子。

毫无疑问都是自己的杰作。


总而言之,这件事她从未说出口。

如果认真地陈述,百田大概会瞬间脸色发青地踉踉跄跄后退大叫着开什么玩笑,而最原则得费心思安抚他了。

并不会有如果。


告诉王马小吉,只是纯粹的无可奈何。






「诶~~~」

「……」

「怪不得你一进来就像是噎住了,瞳孔都收缩了一下呢,幸好小最原没发现。」

「只是幻觉的话有些太逼真了。」

「那说明你足够了解我呀!所以才能在脑内模拟出如此逼真的我!」

「我不了解你,也没兴趣了解。」皱了皱眉,「告诉我有价值的稿纸在哪里。」

「尼嘻嘻,别着急嘛。比起那么无聊的事,先思考一个相对而言有点意思的问题怎么样?比如……嗯,为什么小春川能看到我?之类的?」


短暂的寂静是有利条件,混杂着一会儿远一会儿近的引擎轰鸣,把最原合上的房门偷偷打开一指的距离,万一他改变心意重新踏上楼梯,春川能够提前做出反应中断与王马之间的对话。

寂静,嘈杂嘈杂嘈杂,寂静。

王马以一手撑着脑袋的姿势躺在他的床上,奸笑着让人想打上一拳的臭脸,一手揽着他那个怪异的马头玩偶,与其说是揽着,其实是做出揽着的样子将手臂穿梭过去。

见春川无法回答地站着不动,王马刷地一起身漂浮起来脱离床板,摆着故意惹她生气的表情凑了过去。


「喂喂,佯装无动于衷也到极限了吧?额头上都是冷汗哦?」

「……少来诱导我。」

「联想到了什么?呐?你从进门开始就联想到了吧?」

「闭嘴!」条件反射地对空气使出了一记扼喉。

「可惜!抓不到!」但他还是很给面子地象征性躲了一下,「小春川知道自己很过分吗!对死者要有所敬重哦!刚才对小最原的态度那么好,对我就变成这样!」

「唔……」春川缓缓收起了她的攻击,可是再怎么勉强让她挤出“抱歉”两字还是太痛苦了。




显然,是只有被自己亲手所杀之人的灵魂变得可视化这样的超能力,在漫长的岁月经验中得到验证,这是春川自己也承认的。

王马小吉的真实死因是十字弓箭矢上所涂的拷问致死药,而真凶是春川魔姬。

他躺在那上面的时候,在……之前就死去了。

直白、不兜弯子的推理结果。

这绝对说不上是推理,因为能看到灵这回事本身就缺乏科学依据。




实际上哪一种死法在前,连操作机械的百田都不一定搞得清楚,或许是在躺上去以后就已经结束了,碾压下来的前一瞬间也说不准,只有永远沉默了的当事人他自己知晓。

现在春川也知晓了,是毒效更快。

所以。


「所以,为什么小春川还活着呢?」






怎么说才好。

动了杀意,也下了手,她没有被处刑。

反而被想救的人与想杀的人联手救下了一命。

春川的脑子没有混乱,虽然几度有点燃怒气来展开行动,可自始至终都可以很冷静地理清逻辑。归结起来王马秉持他恶趣味风格地旁敲侧击想要从她口里听到的就是这回事。




「侧面也能看出来这个游戏已经腐朽坏掉了。」没有麻木不代表没有习惯,她从来都不会为背负上更多的杀生罪恶感而有所明显动摇,更何况对象是王马,分秒必争的当下争论这个问题只会辜负最原的期待。彻底领悟到王马他并不会被威胁就简单地漏出被他藏起来的重要线索,春川下定决心背过去面对小山般的稿纸堆。


舰队作战里也能装备的喷射长剑。

外星人语言翻译器。

装载了随机混合功能的惊喜调味料盒。

旋动后能发出特殊色光的骰子。

具有自动瞄准系统的水枪。

仅支持原创文字的意味不明发信键盘。

敲击会播放技能名台词的魔法棒。

全程放送防蚊音波的闹钟。

……

……

……


「都说了是无聊的事了,唉,都是徒劳……能起到作用的东西早就处理掉了……骗你的。」

「到底有没有,别浪费我的时间。」压住把这些纸张全部撕掉烧毁的冲动,由杂乱间站起身。

「就算有,一张一张检查也太没效率了吧?小春川要不要试试别的方法?我心情好起来的话就直接公布线索哦。」

「……让我,讨好王马?」春川的样子明显出现了动摇,脸色转暗,厌恶之情从外观上表达情绪的每一个细节中溢出,「道歉吗?还是怎样?」

「哇,我才不想要这种凶巴巴的道歉咧……」王马那一副非常为难似的表情从哪个角度看都很假,「因为我很无聊,所以只要来随便聊会天就行啦,很容易吧?」

乍一听并非无法接受,可答应王马的条件本身就是有风险的,全是被绕进去的风险,能达成最初目的的机会也很低。




「对了!我们来讨论问题吧!主题就是,“王马小吉是被谁杀死的”。」并没有给予拒绝的时间,自顾自地开始铺设步调。

「我。」果断的告白。

「事实上并没有杀人的小百田最后死于疾病,其处刑没有成功,不幸中的万幸他带着尊严走到了最后,不然现在心里得痛苦得不知如何是好了,你是那么想的吗?」

「追问罪责来给我施压?别白费功夫。也不准提百田的名字。」淡淡的语气,频率犹如那天胡同里颤抖的风,「就结果而言,只是又多了一个而已,被我抹掉的名字又多了一个,实在是淹没在过分庞大的列表里,没什么质的改变。」

「这样啊~」

「我从来没觉得自己不会下地狱,每一次睁开眼睛都会想到,今天或许就是偿命的日子,到那时候都会奉还的。」

「可是,也不用那么干脆地一口咬定吧。“真凶是小春川”这种话我一次都没说过哟。」

「哈?」




致命漏洞是,一厢情愿的超能力发动条件认定无法作为下达有罪认定的理由。

就算总结出了规律,那一切都是巧合,需要被推翻也说不准。

即使有意争论也不知从哪里着手。


这一次的杀人。


所谓的超自然现象,超能力者、幽灵。换言之,超出科学解释范畴的领域,难以辨明谣言真假,无法用通常手段证实的奥秘。

可以被科学证明的事物,DNA检验、指纹匹配,最高的可信度也只有99.99%。其实也就是,无论有多确凿的真相,都一定会有对此怀疑的家伙,采集失误,设备故障,感官差错,总有几率发生的呢。100%是只有万全的神才能企及的高度。

仔细想想其实是蛮可怕呀,能够彻彻底底盖棺定论的事物是不存在的吧。现在日历上的数字也是,至今为止的记忆也好,因为不知名的宇宙干扰波,全体地球人忘记了一天,能证明那是毫无可能的吗?

只是无限接近于0而被忽视掉罢了。

谎言是能将那个百分比扩大的东西,被扩大的百分比是他的武器。得到越多的怀疑就会变得越充实和锐利。


「作为出血大放送就告诉你具体数据吧,虽然是我体感的喔!」他不再漂浮,正正经经站在一臂的距离外,好像真真切切活着,「我被小春川杀死的几率,大概有个30%左右吧!」

「反正是胡诌吧,你说得大一点也没事。」

「那可不行,再往上涨的话你会直接蛮不讲理算作自己的罪名了。」

「……哼。」

「但是啊,怎么说我的死,都和小春川脱不开干系,没有你的行动的不会发展到这步,也是正因如此你能看到我的灵吧?」

要采用那种解释的话也没有办法反驳,飘忽不定的异常现象,所相信过的一切全都被谎言涂改过,那样也无从察觉。为30%的可能性承担着100%的可视度压力,这一案所留下的就是这般复杂的心情吧。






「那么,给犯了“可能杀人罪”的小春川的处刑内容是——」


在即将撒上最后一层土的时候,听到下方传来微弱的呼吸声,控制住了铲柄,借了一把力,少年从墓穴中探出脑袋,已经头破血流不成人形,却还是嘻嘻哈哈的,叫嚣着无法叫人听过就算的刻薄话语,不由分说想要把自己确实活过的伤痕重重刻在故事的卷轴上。

然后也像是要留下某个难以磨灭的印记似的,并触碰不到的指尖点在了春川的额头上。只要她还有未来,那份慢火烹煮般的煎熬就会一直存在。




「“托了最讨厌的王马小吉的福活了下来”,以上。」






这是最糟的处刑。

在此之上对春川而言更让她觉得不痛快的事是不存在的。


宛如洁白的窗框上无法被清理干净,被压扁而烂掉的蚊蝇尸体一样。

类似于这种的,她明明是想要用掐住他脖子时候同等的敌意来作出比喻,可是。

可是,自己反而被那指尖的一点掐住了脖子。那是无限接近于肯定的答案,是无限接近于可以被肯定的真相,无限接近于令她一时暂停了呼吸的事实。

即使说她不在乎,即使说事态所迫,即使说就算自己死掉也想过要杀了他。

就现在还在跳动的这颗心脏而言,是他的计划救了她。




「处刑完毕。OK!接下来好好努力吧。」

收回手指,王马乐呵呵地这么说着,肆无忌惮地与春川对视。


那是什么?

闪烁的、奇妙的光景残留。


——半透明的深紫色帘幕,望见顷刻间流动倒转的万千星河。






莫名其妙,某个轻盈的东西飘落下来刚巧盖住眼前。

春川很确定,它刚才并没有收纳在王马的垃圾堆里,是判决下达完之后,那个灵的指尖离开她额头的瞬间,凭空出现在正上方的。

将画着类似强力吸入式捕虫器的图纸从脸上揭下来攥在手里,对着除她以外,已经变得空无一人的房间自言自语道。




「用那种颜色的眼睛说这话太让人火大了,杀了你。」











Fin











那么,就潦潦草草弄成这样了,自我解释王春关系的意味非常重。

再多说显得好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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