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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滞留于枯燥旋动的时间机关。
自己也是支持世界运转的一枚小小齿轮,在完全磨损坏掉之前不应该停下来。
因此虚掷掉了光阴,以被亏欠的爱恋兑换数亿兆次入梦的理由。
从而每每错觉水滴之间的引力超越恒星。 』

幸运的陷阱

※《新弹丸论破V3》同人。

※才育王梦。

※点文 @空巢老E 











现在,有两位令人恐惧的角色谈笑风生着穿过走廊。熟知他们秉性的其他学生都机灵地躲进了教室。就平时来说,他们之中的一个就足够引起大麻烦了,今天两人同行,那么这种程度的退避三舍也是当然的。

「王马君的恶之秘密结社……令人惊叹。我之后又花钱买通了各种门路去打探,却还是一无所获。」

「嘛,小狛枝差不多该是时候放弃这些无用功了?真的想知道就直接问我嘛,谎话的话多少都能说给你听哦。」

是棉花糖头和矮子总统,两张灿烂的笑脸下面暗流涌动。双方都很执拗地在拉锯似的,迟钝的人一定以为他们之间很和睦吧。

「唔唔……王马君的话,不管说了什么都很难作为确凿的情报呢。虽然是这样的我,还是习惯用自己的双眼去确认事情的啊。」

「哎呀,我是觉得不会被你抓到尾巴啦。不过一直这么深究下去的话小狛枝……会惹上麻烦也说不定呢。」

刚从男子更衣室出来,棉花糖头手中拿着两瓶矿泉水,似乎有一瓶是对方强行塞过来的,体育课分配到的平淡无味饮品被口味还是小孩级别的矮子总统认真地嫌弃了,他停在自动贩卖机前面,虽然想要像平时一样买葡萄味芬达,但是突发奇想选择了橙子味。


带着运动后的疲惫,拧开了瓶盖,喝了三口以后,王马小吉顿住了,他收起了所有表情沉思起来,注视着微微晃荡的液面。

「我啊,只有运气方面还是挺有自信的……嗯,我实在是太想了解王马君的非凡才能了,所以稍稍利用了一下这一点。」

「……」中计了。直觉告诉王马,如果开口说话的话会很不妙。

「问忌村学姐要了一些强力吐真剂……然后拜托左右田君帮了一下忙,换掉了自贩机里面的一瓶汽水。你抽中它了呢,太好了。」哈哈哈地轻松地笑着,狛枝凪斗为了和对方齐平视线而欠了下身,「对不起呀王马君,我要开始提问了哦。从哪里开始问好呢……」


但是在他的尾音还没落定的时候。

狛枝凪斗猛然感觉自己的手腕被抓住,不由分说地向前一扯,那是股丝毫不留情面的狠劲。

「欸?」

在流露出疑问的瞬间,王马伸出左腿一扫,在夺走了比自己高大的对手的平衡之后,给了对方的后颈一记手刀。


这么棘手的家伙不擅长打架真是太好了。

望着昏过去的狛枝,王马这么想。他也是习惯了意外受伤的人了,之后让小罪木照看一下就会没事了吧,比起这个……

很糟糕,状况非常糟糕。

翘了学园祭的准备工作应该没事吧,反正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这个样子非得早退不可。

能感觉到药剂的镇静作用开始发作了,从手指开始变得钝感,脑袋也奇妙地作疼,变沉,混乱起来。在这种状况下遇到谁,和谁发生对话的话,一定会把能说的不能说的事情都一股脑倾倒出来。

无奈地祈祷一下不要碰见任何人,迅速地开始从学园撤退。


远远地好像听到了石丸在高声斥责着「不能在走廊上奔跑!」,但是全速逃跑时连东条都很难追上的王马不可能被他抓住,他看似游刃有余地飞过一个又一个教室的窗边,教室里的大家瞟了一眼以后又回头做起了自己手头的工作,反正,他一定又是闯了什么祸了吧。没人发现他的微笑已经勉强了起来,额头上也挂着冷汗。

然而在某一个偏僻的拐角,终于狠狠撞上了谁,他踉踉跄跄地停住了。


「嗯啊——汝在搞什么啊王马!」

跌坐在地上,红发的女孩子扶正了整个撞得歪到一边去的魔法帽,她抱着的纸箱里原本放满了花花绿绿的布置教室的小玩意,现在散落了一地。


不妙。

最糟糕的状况碰到了最不想碰到的人。

在撞上的时候他还在想,不管是谁先脚底抹油再说,但是看到梦野吃痛地抱着膝盖的样子,却一时没法动弹了。

「汝这家伙!」她抬起头来时满脸的嫌弃在注意到王马差到极点的脸色后消散了:「……诶……汝是哪里不舒服吗?」

笨——蛋!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啊!而且不要用问句来向我发起对话!

如果被春川掐住脖子就可以控制住自己不说话的话,王马现在很乐意被这么对待。


「王马,汝怎么了?」

又询问了一次。

要命。要命要命要命。

「我……」他知道,完了,从吐出第一个字开始,没可能刹得住车的,「小梦野……」






据小道消息称,这天后来,“超高校级的总统”王马小吉,就和“超高校级的魔术师”梦野秘密子开始交往了,原因不明,因为谁也不知道他们后来说了什么。


“好家伙,真是青春哪”“学园祭是催生恋爱的活动”这种评价先不要急着说。


因为第二天就闹分手了。






一开始一切都很正常,就像所有初次约会的情侣一样,心怀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的紧张和羞怯,由舞园和她的队友们演出的豪华开幕式后,他们在约好的地点碰头了,不过,梦野的脖子上,寸步不离地挂着给人感觉已经气得快要爆炸的茶柱转子。

「卑劣的男死!使了什么手段迷惑梦野同学!」她像是护小鸡一样紧紧搂住了梦野,一脸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悲壮表情瞪着王马,「反正,男死这种肤浅的生物,都会觉得学园祭一个人过很丢人,所以随便找了个女生来玩弄消遣一下对吧!」

「真过分啊小茶柱,利用这样的大好氛围真心告白的男死也是存在的哦。」

「嗯啊,转子汝听咱说……」梦野踮起脚尖,凑到茶柱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然后茶柱的面色终于稍有和缓了。

「呜呜呜既然是那样的话……但、但是,果然还是不甘心!」她看上去就快要哭了,或许是原本真的很期待和梦野一起逛学园祭。

对于梦野说了什么悄悄话,王马也毫无头绪,因此他很好奇也很意外地看着茶柱慢慢松开了手不再阻碍他们。

后来想起来,她是抱着怎样的心情说出那话的呢?





鬼屋。阴湿的空气,忽明忽暗的光线,每走一步都嘎吱嘎吱的木质地板,加入次声波的背景音乐,破破烂烂的布类布景,接近触发的机关,从上空吊下来的长发怪人偶,拐角处自动抓人脚踝的装置。再加上同行的王马使坏地坚持不懈地压低声音在梦野耳畔低语各种各样的怪谈,同时紧拽住她的手臂预防她掉头逃跑,出来的时候梦野已经吐魂了。当王马大呼小叫地去工作人员处投诉,她才察觉到其实他也被吓得不轻。


手工展。奇形怪状的各种小玩意儿彰显着学生们超高校级的品味。王马很认真地研究着入间和左右田制作的参展品,恐怕是在考虑怎么运用在将来的恶作剧上。当碰到同样来看展的Kibo时,王马大叫这真是一个大件的工艺品,应该给他颁奖,梦野在Kibo充满期待的求救目光下,说出来的却也是夸他是个伟大的钢铁艺术。结果两个人当场合伙把Kibo气走了。


主题餐厅。趁梦野去厕所的间隙,王马在她的那份蛋包饭上挤满了辣酱,和番茄酱混在一起,颜色上微妙的差别也被巧妙地中和了。待她回来开动以后,他已经几乎忍不住偷笑。结果当然是梦野涨红了脸跳下椅子冲过去捶了王马一顿,其他客人用慈爱的目光注视着小学生情侣的吵架。后来,王马一边求饶一边请客了许多甜点,奶油和砂糖终于缓和了梦野的情绪。


射击摊。王马向店主确认了一遍,是击落什么就能拿到什么吗?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扛着假的机关枪,嘻嘻嘻地笑着,开始一路追着梦野跑,软趴趴的木塞子弹毫无威力地打到她的帽子和披风上,路人都只当是小孩子打闹地围观着。梦野在逃窜的间隙里,突然抓住了反击的机会,她猛然转身,握着的那是恍如凭空出现在她手中的手枪。枪口正指王马的面门。


「咿呀——」

「什么!?怎么回事?」

「安、安保人员……」

人群陷入一片混乱,离得近的都慌慌张张撤离了两人的身边。虽然冷静下来想想就知道不会是真枪,但是在那样具有杀伤性的铁块突然出现的时候,还是引起了十足的骚动。

在喷泉的正前方,默不作声地对峙,三秒后,随着啪嗒一声,假机关枪掉在地上的声音,王马双手举起,露出了投降的无奈表情。

维持着枪口的角度,梦野不带一丝玩笑似的,迈步朝他走近,最后,黑漆漆的洞口停在了他鼻尖正前方十厘米处。

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只有喷泉的水花声提示着时间的流逝。


然后她。

扣下了扳机。

啪。


五彩缤纷的花束从冰冷的杀戮武器中绽放。柔和的触感和清新的芳香一下裹住了他的脸。张开双眼,葡萄汽水一样的瞳中倒映出的只有红、粉、黄、白,暖色调的像素色块拼贴在什么都看不清的视野里。在大脑理解到这是属于她的学园祭活动开始的信号之前,四面八方已经传来了惊奇的喝彩与掌声。


魔术秀。王马不得不承认他从未想过,这样一整天的同行中他都没有发觉她的身上藏了这么多惊喜。那是用谎言送去幸福的最棒的才能,在学园祭的广场上,离所有前来参加的一般人最近的地方,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任何事先通知,没有任何知情者,魔法的演出就这样开始了。

旋转的帽子里接连飞出白鸽,扑克牌像一个个小小的舞蹈演员一样在她手里跳着,由数字的公民们、侍卫、皇后、国王和小丑组成的,红桃黑桃草花方块,不可思议之国以背面铺开,不管是哪一位成员消失了,梦野都能准确说出它是谁。她从袖子里扯出一条长长的彩带,卷起来又塞到袖子里,再拿出来的时候变成了一把伞,撑开伞跳出了一只白兔。她用伞尖指指地面,用披风盖上,拿开的时候那儿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炮筒,她蹲下去,像吹泡泡一样对引信吹了一口气,就真的点燃了,她拉着看得瞠目结舌的王马退到一边,于是在白天也能看清的彩色烟雾型花火以美丽的姿态飞升到上空。

对于那样的奇迹是怎样收尾的,王马不是很清楚。但是他能确定,观众中每人都带着赞叹的快乐的笑容,拍手的声响如晴天的雷电一样轰鸣在希望之峰学园的土地上。他悄悄拉开一些距离,在看她处理完所有的握手和合影之后,才返回她身边。




「王马,有被谁狙击吗?」

「嗯?不是被小梦野用鲜花狙击了吗?真是吓坏我了,根本不知道你还准备了这样的节目啊。」

意识又一次回到身体里的时候,学园祭已经结束了,零零散散地,只有一两个收摊的学生在忙碌地搬运杂物。天还没有暗,各处传来的音乐都歇停了。两个人坐在喷泉的一侧休息,梦野的肩膀上膝盖上手臂上各落座着一只白鸽,咕咕咕地叫个不停,而王马怀里抱着她的兔子,想到她一整天都携带着这么多东西和他一起东奔西跑,王马差一点儿就相信魔法真的存在了。

「是吗……比起那个,汝应该有什么话要说的吧。」梦野倒了一些玉米粒到手心里,于是白鸽们迅速凑了过去。

「莫非是指昨天的事吗?啊啦啦啦,其实是有与我的组织作对的歹人,给本总统偷偷下了见人就会告白的药,所以才会那样的哦。」王马轻轻揉着兔子的毛皮,把目光移向了别处。“所以,是小梦野会错意了哦”这样的话可说不出口啊。


在吐真剂的药效已经过去的深夜,他辗转反侧地思考关于这件事的对策。

或许,最优的选择是,像恋人一样度过学园祭,不要破坏这个美好的日子了,但是在结束之后,扯个谎然后分手。毫无疑问他之后就会被茶柱揍到残废吧,梦野或许也,不会再相信他的任何话了,但是这样就好了。

像梦野这样的,活在光明世界里的,以予人幸福为人生目标的女孩子,果然还是不要扯上任何关系……嗯,这样就好。


「蹩脚的谎话省省吧,汝乱告白这一点根本不需要用药吧。王马,难道不是遇到麻烦事了吗?」

「……啊咧?」

「汝昨天撞过来时候的样子,就像是被谁追赶着……脸色也很差。」她的声线毫无波澜起伏,只有睫毛微微颤动着,「咱对于王马的可疑的组织完全不了解……但是也隐隐约约明白,会招惹上的敌人大概不是善类。」

「啊,居然说我的恶之秘密结社可疑,小梦野真过分!不过是骗你的,因为事实就是很可疑!」他逐渐发觉了,话语的走向和她的想法。啊啊——该死,这不是、完全、彻底、真的会错意了吗。

「所以,汝在学园祭这种开放日,一般人也可以进来的话……会,混进一些王马的敌人,遇到点危险的事也说不定。因为需要咱的魔法来保护,就用那样隐晦的方式向作为“超高校级的魔法使”的咱发起了委托,不是这样的吗?」

「诶……」正因如此她,才在身上装了那么多、那么多、那么多的魔法吗。是傻瓜吗?王马凝视着白兔,然后他发现那双亮红色的眼珠子也在盯着他看。


「嗯啊,虽然那时候很害羞,不过回去以后想想就完全冷静了……嗯……没事的。就算是……第一次被那样告白……」她哭了。即使一副兴趣缺缺的没有干劲的表情未曾变化,泪珠被重力牵引着,不受控制地扑蔌扑蔌往下掉,落在手心里,让白鸽都受惊了,其中一只扑腾着翅膀,飞到了一旁的王马脑袋上。

「……」


这对她而言一定,是和最差劲的家伙一起度过的最糟的学园祭。


「反正王马……平时就是那样的,总是动不动就说谎,做一些很坏心眼的事……叫人摸不透……真的非常讨厌。」一抽一抽地,她身上的白鸽全都飞到了王马身上。

「是是……怪我怪我。」对不起。

「但是……偶尔也会说一点……安慰别人的、温柔的话。……就是这一点,最讨厌了。」

「……好的好的,都是我不好啦……」垂下了眼帘。

「嗯啊!就是叫汝别用这种调调说话啊!」她很激动地站了起来,随后用力地吸了吸鼻子。

「哇,做人好难。」被吼了,身上的小动物们一哄而散到了广场的各个角落。他眼疾手快的拎住兔子腿把它拽了回来。

「总之,咱要说的都说完了。」用袖子用力抹了抹脸,止住了泪珠,梦野恢复了一些往日的精神,「转子不会为难汝的,放心吧。因为保护同班同学也是魔法使的职责……来着。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这样吧。」


红发的娇小的魔法使,站在她的舞台上,结束演出。她踮起脚尖,吹了一声口哨,训练有素的白鸽即刻起飞盘旋靠近,落在她的肩膀上一字排开。当她看到她最讨厌的那个大骗子,正微笑着轻轻鼓着掌的时候,不自在地皱起眉头,走过去,伸手想要从他那儿把兔子接过来。


「等一下哦。」然后她的手腕被攥住了,「刚刚光是小梦野一个人在说个不停了,我还没有发表我的意见呢。」

「汝还有何贵干?」刚问完,手腕就被松开了,她抽回手,却惊讶地发现手中多了一张扑克牌,「嗯啊!?什、什么时候……」

「尼嘻嘻,现学现卖。」这个笑容的信用度为零,他指了指牌面上精妙的小丑图案,「小梦野你看,这里有一张鬼牌(Joker)对吧。」

「唔……」

「接着……这样。」他把他的手合了上去,盖住了Joker,梦野用她作为魔术师的敏锐感觉,意识到他已经用完全不像是初学者的娴熟手法将放在她手掌里的牌替换了,「现在还能确定那是一张鬼牌吗?」

「嗯啊……谁知道汝换成了什么。」

「说谎也是这样一回事哦,因为要骗过当事人,所以用了一些手段把真相蒙蔽起来了。」他移开手,那张扑克牌背面朝上,魔法阵的花式,是她表演时爱用的那一套没错,「但是“因为说了谎,所以那肯定不是真相”,这种事情是谁决定的呢?」

他像是要解开某个重大谜团似的,郑重地揭开了扑克牌,依旧是Joker,一模一样。

这时候感觉到兜里的手机疯狂震动了起来,看都不用看也知道是Dice的讨论群消息提示,现在八成各种“妈呀总统啊啊啊啊”“停一下、停一下”“大新闻大新闻@全体成员”满天飞,这群家伙也乔装打扮成普通人摸进学校了吧,躲在哪里用望远镜密切关注着这边的动向呢。


「你看!明明还是鬼牌吧!真是的,这么不信任我!」不行哦,再说下去的话。

「……到底想表达什么?」 

「嗯嗯?小梦野是木鱼脑袋吗?这个份上还不明白?」住手啊,最开始不是那么打算的吧。

「咱已经很累了……好麻烦……不想理王马的玩笑了。」

「啊啊够了,我想说的是——」豁出去了。去做一件最恶的恶事。






没错,他们确实第二天就闹分手了。

没有分手成功就是了。






「昨天我说的都是真的嘛!!!真的真的是真的啦!!!求求小梦野继续和我交往嘛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在一秒钟之内就能哭出已经嚎啕数十分钟的效果,满脸涕泪,红肿着眼眶,影帝水准,他撒泼地手舞足蹈着,撕扯喉咙直到破音。

「嗯啊啊啊!?!?!?」剩下几个收拾摊子的学生全都紧盯着这边看,灼热的目光烤得梦野陷入了快要爆炸一样的超强力混乱状态。

「好不好!?好不好嘛!?呐呐快答应我啦!要是在这里被拒绝了我就混不下去了!是真的啦!没有骗人哇!」他什么都不顾地拽着梦野的胳膊,大幅度地上下晃动着。白兔趁机一蹦逃了个老远。

「搞、搞什么?」她可能已经放弃思考了。三只白鸽在她头上绕着圈飞,生动形象地模拟出了她脑内此时的当机实景。「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咱知道了!咱知道了啦!快放手!」

「哦,好哎,你答应了。」一秒换脸,他纯真无邪地把双手交于脖子后头嘻嘻嘻笑了起来,「不能反悔了哦!我全都录音了!虽说是骗你的!」

「???????」




后夜祭。去参加吗?舞会的对象,就这样在迷惑和困扰之中决定了真的没问题吗?晚霞披在小小的身影上,晕染上了温暖的光圈,模糊了两人都哭过之后有些不像样的脸。咯噔咯噔交错在石砖上的脚步声和拉着的双手,王马似乎又说了些什么,惹得梦野一阵抓狂,象征和平的鸟儿不安分地轮流在两人的肩膀上转移来转移去。


“超高校级的幸运”的那个人,果然是靠夺走他人的运气来维持才能的?

从这以后小梦野她绝对、绝对、绝对会变得不幸的。

真会给我添麻烦。

为了让这个已经身缠诅咒的女孩子变成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小狛枝有考虑过我得付出多大的努力吗?






不远处的草坪,象征幸运的白兔被抱了起来,狛枝凪斗打了一个喷嚏。

「这只忘了带走了吗……没办法,去麻烦田中君照看一晚上,明天还给她吧。」一旁穿白衬衫打着领带的少年,用手肘推了推棉花糖头。

「呜……果然我是个没用的渣滓。连左右田君冒着被王马君的结社盯上的危险创造的机会都没能好好把握……」絮絮叨叨耿耿于怀。

「呼啊——是这样吗,我是觉得狛枝君做了一件好事呢。」少女揉了揉眼,以迅捷的指法按动操作手中的掌上游戏机,不一会儿,花花绿绿的画面上浮现出了“Stage Clear”的祝贺语。8-bit风的叮叮咚咚叮叮咚,欢唱的歌谣。












FIN











想写出让大家看了都觉得“王梦真好啊”的东西。

为此我期末挂得像条狗一样也在所不惜(

培根的那篇点文我得先搁置一下……暂时没啥灵感orz

早就写好了的后天的凡人王梦更新完了以后我真的暂时不发王梦了(

是毒品吧越吸越戒不掉,我要约束自己了×

我这期fgo死鱼都是它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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